虹桥国际中央商务区担负着虹桥国际开放枢纽建设核心承载区的战略使命,提升区域公共法律服务是满足经济发展的内在需求,虹桥国际中央法务区作为虹桥国际中央商务区的重要组成部分,在服务商务区发展中发挥着重要作用。中央法务区的建设与法治化营商环境的构建之间有着积极的正相关,法务与商务相互促进,法务区为商务区内企业提供从引进、落地、开业、量产到经营发展的全生命周期的、优质的、专业的、便捷的法律技术支持,打造充满活力的市场环境,商务区其他企业也可与法务区进行深入合作,促进法务区高水平发展。我们可以以优化法治化营商环境为目标指向,打造“法商融合发展”复合型商圈,让中央法务区成为推动虹桥商务建设的新动力。
法律服务聚集的中央法务区可以满足企业发展需求、稳定企业发展预期、创造企业发展机遇,成为推动法治化营商环境建设的新动力。但是当前虹桥中央法务区的建设还存在着一些问题:
1、引进的机构同质化比较严重、加剧了内部的竞争。同类型的法律服务机构、同性质的行业为了抢占市场资源,难免出现以竞价为主要手段的恶性竞争,造成无谓的资源内耗。
2、虹桥中央法务区建设尚处于起步阶段,致力于聚集更多的法务资源,但未能很好地彰显虹桥商务区的区域特色,其优势特色不够鲜明,市场品牌效应及吸引力还有待提高,无法形成较高的人才吸聚力。
3、由于政府与企业之间的互动和需求对接不够紧密,法务区提供的服务目前未能充分满足企业的实际需求,而且法务区是跨机构、跨行业甚至跨区域的全新联合体,企业对法务机构的其功能定位、运作模式、制度机制都比较陌生,所以对中央法务区能起的作用还持观望态度。
4、法务区内的产业链条不够完整,产业层次性不够明确。因此能不能实现法律服务与法律产品研发、法律人才培养、法治研究和交流等功能的协同创新发展,能不能推动法律服务与投资、商贸等商业服务之间的对接和促进,能不能促进法律服务与人工智能、科技创新、数字经济等新兴业态之间的创新衔接,这些将决定法务区未来的发展方向和高度。
1、举办高规格活动提高影响力。虹桥中央法务区作为未来长三角法律服务一体化示范区、法治化营商环境示范区,地理位置优越,处于虹桥国际中央商务区最核心的区域,其法务大厦三层的共享办公区域是最值得关注与利用的。法务区应积极探索市场化、机制化的论坛运作模式,聚焦法律服务业发展热点和前沿问题,联合国内外知名律所,邀请知名法学专家、律师,举办各类高质量、高规格、国际化的、具有权威性的高能级法律专业研讨会、法治论坛等,为长三角地区乃至全国范围提供一个高水平的法律交流平台,可与虹桥国际经济论坛形成国际双论坛的局面,使法务区的法治论坛与经济论坛相互补充,提供全方位的商业和法律交流机会,不断推进虹桥商务区的国际化进程。
2、打造“法务区+”模式。现代的法律服务已经不仅局限于诉讼纠纷,而是需要开始参与到商业模式的构造与具体运作之中,“法务区+”模式是指中央法务区与其他专业服务机构、科技企业等建立合作机制,搭建合作平台,为合作机构提供交流、合作机会,为商务区企业及全市企业提供更加综合、全面的法律服务。例如,法务区可以与商务区内信用良好的金融机构合作,提供金融资法律咨询、评估企业交易中心的金融风险等;闵行区作为上海最早成立的“国家知识产权示范城区”的地区,法务区可以依托其优势,积极寻求与知识产权机构合作,成立专门的知识产权保护中心,为商务区及全市企业提供知识产权管理和保护的法律服务,包括帮助企业申请专利、商标和版权保护,处理知识产权侵权案件,以及提供知识产权战略咨询等;人工智能产业是虹桥国际中央商务区“十四五”期间重点发展的特色产业之一,目前虹桥国际开放枢纽创新浓度高,产业基础好,集聚了大量企业研发中心、科研院所等创新资源,法务区可以尝试与科技企业合作,一方面为企业提供合规性咨询,确保人工智能企业的产品和服务符合法规和隐私法律,提供数据隐私和安全法律咨询,帮助企业遵守相关法规等,另一方面人工智能企业也可以助力法务区的发展,如企业可以开发自动化法律工具,帮助法务区内的律师和法律专业人员提高工作效率,企业可以帮助法务区分析大量的法条、案例,有针对性创新开发法务产品。归根结底,法务区的实力和能力凝结在法务产品之上,我认为鉴于法务行业是“服务业中的服务业”,可以分别就不同行业、领域,比如金融、税务、商务、科创、政务、审务等所蕴含的法务介入进行划分,广泛吸纳商务区内企业参与法务产品开发和法治文化营建,形成法务区起步建设与社会治理现代化互促共进的良好格局。
3、开办实体法务服务中心。针对公共法律服务行业分散的现实问题,建议在法务区内整合并优化公共法律服务,创建一综合性法律服务平台,采用政府服务模式,同时设立实体法务服务中心。该平台可以为市民和企业提供一站式法律服务,涵盖商事立案、诉讼、司法鉴定、仲裁、知识产权、税务、金融等法律和泛法律服务。鉴于法务区内律所聚集的特性,建议:设立统一的立案登记中心:解决诉讼立案登记问题,简化流程,提高效率,同时协调案卷周转,促进多元化纠纷解决。创建统一的执行实施中心:负责统一协调财产保全和分配,避免各个执行机构之间的冲突,确保执行程序的顺畅进行。设立综合的审判管理中心:为法院提供裁判尺度指导、数据分析和审级监督的支持,以提高案件处理的效率和公正性。具体的操作我认为可以借鉴天府法务中心的经验,引进诉讼服务中心、检察服务中心等政法服务窗口和商事调解中心等涉法服务机构,充分发挥司法机构集聚带来的虹吸效应,形成了类似成都天府法务中心“一点、六院、六庭”的核心法务资源结构。
1、针对您提出的法务区引进的机构同质化比较严重、加剧内部竞争的问题。避免同质化竞争一直是区司法局和南虹桥集团系统考虑的问题,为此,区司法局和南虹桥集团已成立法务区事业部,希望通过专业化的团队加强法务区的招商工作。在具体工作落实上,法务区事业部除了加强对律师事务所、公证处等专业法律服务机构的招引外,还特别注重泛法律服务机构的引入,希望从完善法务区产业链的角度综合提升其对虹桥国际中央商务区的服务效能。截至2023年12月底,法务区已累计引入法律服务机构81家,其中,引入段和段、炜衡、建纬等知名律师事务所34家,引入毕马威、智合、百事通等泛法律服务机构44家,此外,随着律协、仲裁委、新虹桥公证处等一批专业机构的入驻,法务区已包含知识产权保护、诉讼、反舞弊、合规、仲裁等法律服务功能。除了从完善生态角度缓解行业过渡竞争外,法务区事业部还从梳理资源,加强资源对接入手,通过梳理企业法律服务需求清单、排摸“走出去”服务机构情况、开展专项研究课题等一系列方式,进一步引导法律服务机构形成错位竞争和有序发展的格局。
2、针对您提出的法务区优势特色不够鲜明、市场品牌效应及吸引力有待提高,无法形成较高的人才集聚等问题。持续打造法务区品牌、进一步优化营商环境一直是区司法局、南虹桥集团关注的焦点和落实各类工作的重点。自2023年开园以来,法务区以知识产权、合规管理、城市更新、跨境监管、建筑行业破产等专业领域为切口,邀请已入驻的特色法律机构共同参与,通过专题论坛、峰会等活动形式,为本区域进一步扩大影响持续造势。截至2023年12月,法务区已举办“上海国际经贸知识产权海外维权集成服务创新论坛”、“新兴法律服务业高峰论坛”、“首届“中因”长三角合规管理研讨会”等30余场法律宣传活动,并通过区域内各主要媒体进行了推送。此外,《虹桥国际中央法务区支持法律专业服务人才发展实施意见》、《关于开展2024年闵行区“春申金字塔人才计划”人才分类认定工作的通知》等一系列人才扶持政策也相继实施,为法律服务高端人才在本区域的集聚提供了坚实基础。
3、针对您提到的政府与企业间的互动和需求对接不够紧密,法务区需要提供跨机构、跨行业、跨区域的服务诉求。服务国家战略,全力打造服务于虹桥国际中央商务区的功能性平台一直是虹桥国际中央法务区的定位和工作重点。为此,法务区事业部联合上海市外商投资协会等市级相关部门,将重点培训引入法务区,通过搭建平台、畅通渠道、服务企业等方式,加强企业间的沟通。2023年的系列培训,广受企业欢迎,接下来,事业部将继续与市级相关部门保持合作,为法务区的企业发展搭建平台。同时虹桥国际中央法务区云平台正在建设中,后续将通过云平台链接法律服务功能,为虹桥国际中央商务区入驻企业提供优质的法律服务。
一、工作推进情况
2021年2月,国务院正式批复《虹桥国际开放枢纽建设总体方案》,提出“建设高标准的国际化中央商务区,积极吸引管理、会计、法律等专业咨询服务机构入驻,推动专业服务业集聚发展”。为落实国家战略,推动法律服务产业集聚,市司法局、虹桥国际中央商务区管委会和闵行区政府共同谋划,决定在虹桥国际中央商务区(以下简称商务区)核心区3.7平方公里内,打造虹桥国际中央法务区(一期)。同年9月,虹桥国际中央法务区(以下简称法务区)作为虹桥国际中央商务区功能性平台之一,正式揭牌。12月,司法部将“支持上海虹桥国际建设法律服务高地”,纳入《全国公共法律服务体系建设规划(2021-2025)》。2022年1月,法务区建设被写入《上海市公共法律服务办法》。
(一)功能定位
法务区定位于服务保障国际化中央商务区、服务长三角一体化和建设虹桥国际开放枢纽建设的国家战略,着力打造面向长三角、辐射全国、联通国际的法律服务“新平台”,发挥高质量、全链条、广辐射的法律服务集聚效能。计划到2025年底,法务区一期首发示范功能平台初步建成高集聚度、业态齐全、特色鲜明的上海法律服务“新地标”。在一期建设基础上,适时启动二期建设目标,在151平方公里全面整合、吸引一批在长三角一体化重大战略中新业态、全类型的法律服务机构,梯次接续实现法律服务产业发展战略突破、优势合围效应。到2035年,逐步实现建设发展中远期目标,在区域内形成法律服务机构集聚度高、法律服务生态完备、民商事法律服务专业优势凸显的法律服务软实力核心生态圈,系统性打造长三角法律服务一体化示范区、法治化营商环境示范区。
(二)建设情况
1.高能级部署。市委、市政府高度重视法务区建设,将法务区建设项目纳入年度重点工作,并多次对法务区建设提出具体要求。市委书记陈吉宁调研虹桥国际中央商务区时提出,要建强各功能平台,支持企业加快推进全球化战略,为企业走出去提供服务支持。2022年10月,《关于支持打造面向全球的亚太仲裁中心提升城市软实力的若干措施》要求,支持长三角仲裁一体化发展联盟常设性联络机构落户商务区,打造立足长三角、辐射全国、面向全球的区域仲裁品牌。2023年10月,《关于深入学习贯彻落实习近平总书记重要讲话精神 加快建成具有世界影响力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国际大都市的决定》强调,要发挥虹桥国际中央法务区平台作用,提升专业服务水平。2023年11月,《关于推动上海法律科技应用和发展的工作方案》提出,要吸引优质法律科技企业入驻虹桥国际中央法务区。2023年12月,《发挥城市功能优势 做强律师事务所品牌 加快推动上海国际法律服务中心建设的若干措施》指出,要结合地方经济和产业特色,推动建设虹桥国际中央法务区。
2.全方位支持。市司法局、虹桥国际中央商务区管委会和闵行区,相互配合、协同发力,为法务区建设发展提供多维度支撑。市司法局出台本市律师事务所在商务区设立同城分所政策,使法务区享有与上海自贸区临港新片区相同的审批政策,并帮助协调多家高能级法律服务机构签约入驻。虹桥国际中央商务区管委会将法务区建设纳入商务区专项发展资金支持范围,为符合条件的入驻机构提供租金补贴、开办资助等多类型激励政策,并为法务区法律服务机构与数万家商务区企业之间搭建健康有序的互动平台。闵行区充分运用属地资源优势,出台支持打造法务区政策意见,为法务区建设提供资金、人才、行政审批等全方位的支持保障;区委、区人大、区政府、区政协、区法院、区检察院多次赴法务区开展实地调研,有力推动了法务区的快速稳步发展。
3.强有力推进。为更好推进法务区建设,市司法局、虹桥国际中央商务区管委会和闵行区政府于2022年3月共同组建法务区(一期)建设领导小组。领导小组下设办公室,相关职能由闵行区司法局和上海南虹桥投资开发(集团)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南虹桥集团)承担。对此,双方选派多名业务骨干共同组建法务区事业部,围绕法务区建设发展各项内容,开展实体运营。为进一步凸显法律服务集聚特点,法务区以南虹桥集团整体承租甲级写字楼-虹桥汇T9的形式,重点打造了法务区核心载体-虹桥国际中央法务大厦。法务大厦立足于提供高能级、全链条、多类型的法律与泛法律服务,并通过机构集聚,实现对涉外法律、知识产权、商事调解、法律科技等重点领域的全覆盖。2023年6月,法务区综合服务中心在法务大厦成立并启用,实现为商务区企业搭建“家门口”法律服务平台,为法务区法律服务机构提供“一站式”服务保障,为长三角法律同业人员提供共享办公和法治驿站等功能。
(三)初步成效
1.各类机构持续汇集。截至目前,法务区(一期)3.7平方公里内已落地88家法律和泛法律服务机构,包括38家律所、2家调解机构、1家公证机构、44家法律科技等泛法律服务机构以及上海仲裁委员会虹桥中心、上海市律师协会长三角一体化行业发展研究中心/会员服务中心/联络办公室、上海东方域外法律查明服务中心虹桥联络部三大功能性平台。较法务区正式挂牌时,新增65家,增长率达283%。其中,法务大厦已入驻签约法律服务机构10家,签约面积近80%。
2.协同合作持续推进。法务区着力打造“横向”和“纵向”合作体系。一方面,与虹桥国际开放枢纽南北向拓展带市、区、县司法行政机关签署《加强区域协同 共同建设虹桥国际中央法务区的协议》,共同促进法律服务业集聚协同发展。另一方面,与闵行区法院合作建立“李国泉工作室”“楼宇法官工作站”;与闵行区检察院合作建立“知识产权检察保护基地”“企业合规检察工作室”;与闵行区税务局合作建立“闵闵工作室”;与上海海关合作建立“海关法律服务工作室”;与上海交通大学凯原法学院合作建立“法律人才实习实践基地”等。
3.品牌影响持续增强。截至目前,法务区内共举办相关法律论坛、沙龙、讲座、研讨会等专业活动58场次,主题涵盖知识产权、法治化营商环境、跨境贸易、合规管理、城市更新等,法治氛围进一步优化,品牌力不断提升。期间,同步接待全国、本市各地区、各行业组织以及法律与泛法律服务机构参观、考察、调研等活动50余次,业内外认可度显著提高。同年9月,司法部部长贺荣在出席第十次上海合作组织成员国司法部长会议期间调研法务区,对法务区建设给予肯定。
二、下一步工作计划
1.进一步推动专业法律服务机构集聚。运用好法务区现有政策优势,进一步优化支持政策申报指南,强化商务区管委会、闵行区政府对法务区的支持作用,年内实现3.7平方公里内入驻法律和泛法律服务机构不少于110家;入驻法务大厦机构使用面积不低于85%;重点吸引法律科技公司、长三角法律服务机构及外国法律服务机构入驻法务区;加快推动与司法机关、税务机关、海关、高校等机构的合作共建,其中全国和市级合作机构不少于10家;持续加大法务区宣传力度,丰富宣传方法,将宣传范围辐射至虹桥交通枢纽区域。
2.进一步发挥服务保障商务区发展作用。完成法务区云平台上线发布,并在虹桥国际中央商务区(以下简称“商务区”)范围内宣传推广,鼓励商务区企业等通过云平台获取高效、便捷的法律服务;推动法务区内法律服务机构面向商务区企业、园区、商会等,开展法律咨询、讲座等专题活动;排摸商务区企业“走出去”需求,组织法务区法律服务机构开展有针对性的服务保障工作。
3.进一步凸显“面向长三角、辐射全国、联通国际”功能定位。结合虹桥国际开放枢纽国家战略批复三周年相关活动,做好法务区宣介工作;在与虹桥国际开放枢纽南北向拓展带市、区、县司法行政机关签署《加强区域协同 共同建设虹桥国际中央法务区的协议》基础上,建立务实共赢合作机制,并开展项目协作、举办各类活动;鼓励市律师协会、上海仲裁委员会等入驻法务区机构开展高能级的全国性、国际性论坛、培训、研讨会等活动;着力引进相关国际法律服务机构或组织,打造法务区在国际商事、知识产权等领域的法律服务特色品牌。
4.进一步增强法务区律师事务所品牌影响力。聚焦国际商事、知识产权等领域,鼓励优质律师事务所通过设立分所(同城分所)、联营、跨区、跨省合并等方式入驻法务区;重点培育2家专精特色明显、成长性强的品牌专精型律师事务所;积极推荐将法务区内优质律师事务所纳入重点企业“服务包”。
5.进一步打造法律科技发展新高地。挖掘现有政策资源,梳理并发布法务区支持法律科技行业发展专项政策指南;与上海交通大学、华东师范大学等高校合作,探索推进法律科技产业孵化,推动法律服务专业数字化平台集聚;深化律师行业科技应用,培育示范性数字律师事务所;鼓励律师以个人身份、适当方式依法投资法律科技企业。
6.进一步提升法务大厦综合能级。围绕“长三角”“涉外法律”“法律科技”等关键元素,着力打造一站式法律服务新平台;依托市律师协会“长三角律师行业发展研究中心”“长三角一体化律师行业联络办公室”和“长三角一体化律师行业会员服务中心”实体化运作,举办长三角律协“会长会客厅”等主题活动,提高法务区在长三角法律服务领域的知名度;推动上海仲裁委员会虹桥中心入驻运营,并吸引更多高能级仲裁论坛活动落地法务区,逐步形成法务区商事争议解决新品牌,为上海加快打造面向全球的亚太仲裁中心作出积极贡献。
闵行区司法局
2024年4月10日